木莎轻笑:“王爷好眼力。”
庆王也回以一笑,然则手指反扣在扶手上,已快蹭断指甲,手背暴起的青筋蜿蜒,无一处不在昭示着内心的震愤与惊恐。
江州城里关卡重重,王府里更是戒备森严,她竟然敢不带一兵一卒,悄无声息地潜至他眼皮底下来。
等等,她是来做什么的?解蛊?
解蛊……不,不可能,危廷死在他手里,她恨不能饮他血、啖他肉才对,怎么可能会给他解除蛊毒?
庆王胸腔剧烈震颤,脑颅里似乎又有血液回流,那种被锯头一样的痛楚开始蠢蠢欲动。他那一笑僵在嘴角,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映着木莎的模样,沙哑道:“来人。”
旁侧的扈从应声而动,木莎昂然:“既然都能猜出我是谁了,该不会以为拿下我,就算是万事大吉了吧。”
庆王屏气,猛地一震,呕出一大滩淤血!
“父王!”
“王爷!”
“……”
众人大惊,扑上来搀扶,看着吐得满身是血的庆王,触目惊心,慌忙往外召唤府医。
王瞿抱着不住抽搐、神智开始混乱的庆王,抬头瞪视木莎:“你……你又给我父王下了蛊?!”
“那不然呢?”木莎漫声,“这畜生于我有杀夫之仇,我不算计他,难不成真要做他的再生父母?”
王瞿气结,恨不能立刻杀掉这女人以解大恨,然而怀里的父亲被折磨至此,若不解蛊,安能存活?
“若我父王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休想走出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