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出门了?”岑雪一怔,莫名有不祥的预感冲上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下午,您前脚刚走,他后脚便跟着出了门。奴婢还以为他是跟你一道去的,会一块回来呢。”
岑雪皱眉,推开房门,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夏花点燃桌上的灯盏,光一照,桌上放着一封信函,是岑元柏的笔迹。
岑雪心头陡然大跳,快速拆开那封信,跌坐在圆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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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州城外,一辆青布马车从夜色里驶来,戍守城门的侍卫精神一凛,交戟喝止。
“来者何人?!”
车夫刹住马车,哆嗦地看着满目凶光的侍卫,不及作答,车厢里传来一人镇定而威严的声音:“岑家家主,岑元柏。”
守城侍卫一愣,目目相觑,交头私语后,一人掉头上马,赶往城里官署通传。另一人手一招,旁侧冲来数名手握长刀的侍卫,围住马车,拔刀冲着车里人,气氛剑拔弩张。
城楼崔嵬,夜风灌来,寒芒反射在一柄柄刀刃上,刺得人毛发悚然。车夫攥着缰绳的手开始僵冷,恐惧似利箭穿胸,他略微侧头,压低声音向车厢里的人唤道:“大人……”
“不必害怕,我自会保你无恙。”
车里人淡然依旧,语气不容置喙。车夫咽下一口唾沫,想着此行的目的,眉头往下一压,眼神多了一分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