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梓潼虽为女郎,眼界却是广阔。”光睿帝唇角有笑,为皇后拭泪的动作越发温柔,“但,那又如何呢?天下可以为任何人所有,唯独不能为他老九所有。”
皇后被光睿帝森然的笑意震慑:“不,陛下,不!……”
“来人。”光睿帝传唤内侍,“皇后累了,替朕送回凤栖宫,若无吩咐,任何人不得叨扰。”
“是!”
皇后哭嚎不止,被内侍押送离开,光睿帝坐回龙椅,厌恶地阖上眼皮。
今日离送走永安、永宁已有半个月,若无意外,白狄人应在关外接到人,准备发兵来救了。
届时,外敌入关,兵临盛京,那个虚伪奸猾、沽名钓誉的老九究竟会作何抉择呢?
光睿帝倏然一笑。
数日后,梁平来汇报城外战事,提及那些用以震慑叛军的百姓,沾沾自喜:“卑职原以为这一计至多唬他们三五天,没想到这半个多月来,别说是往前走一步,他们都不敢再发一次兵。呵,一帮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人,也不知是如何打下这半壁江山的!”
光睿帝唇角浮着冷笑。
“攻敌不如惑敌。如今,微臣的拖延之计已然大获成功,待援军赶来,必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片甲不留!”梁平成竹在胸。
便在这时,有内侍匆匆从外而来,想是惶急,竟被门槛绊得摔了一跤。
“何事?”梁平喝叱,“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