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梁平爽快答应。
梁平板着脸,侧目看危怀风,接着再看一看金鳞,示意以后,护送王玠走进奉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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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睿帝坐在龙椅上,隔着一座殿门,听戏似的,由着外面那些哭嚎、喝叱从耳旁掠过。
“陛下,都准备妥当了,待时机成熟,必能一击而中。”
一名黑衣人走近前来,低声禀告。光睿帝微微点头,摆手让他离开,但见这人黑影似的,往金柱背后一钻,遁迹无形。
不久后,王玠、严峪走进大殿,光睿帝往前看,先认出严峪,接着才认出王玠。昔日一别,将近十年,印象里的桀骜少年一袭狐裘,俊容美髯,举手投足皆是温雅风仪,已然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老九,多年不见,模样有变啊。”光睿帝开口调侃。
王玠抬眼看着他,心气敛着,然话声里难藏杀意:“皇兄心力交瘁,跟以往相比苍老不少,我也快不敢认了。”
光睿帝哂笑:“你这嘴,倒仍是一点不变。”说着,仰起头,“你可还记得这儿是什么地方?”
王玠不应。
“神龙殿。”光睿帝说出这座大殿以前的名字,目光落回来,似笑非笑,“昔日,你为危廷一案连跪七日,恳请父王重新彻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