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王玠环目四顾,奉天殿外,兵甲重重,除丹墀前的一百名金吾卫外,剩下的全是危、严两家的骁勇大军。“那你错了。为杀至此处,我呕心沥血,倾尽所有,为保住一人放走杀父仇人,断无可能。你信不信,若是九殿下真有不测,我危怀风今日便能在这奉天殿里登基。”
“你?!”梁平震恐。
王玠沉声:“最后奉劝你一次,扔刀放人,我保你梁氏一族无恙。否则,九殿下践祚也好,我捡便宜夺位也罢,梁氏都休想善终。”
殿外哗然,不少金吾卫心神动摇,相顾示意。梁平狠狠瞪着王玠,惊疑难定,难以抉择。
“愿投诚者,免罪,诸位请便。”王玠接着宣告。
金吾卫心潮涌动,忽有人扔走佩刀,跪地请罪。很快有人效仿,刀落声“哐哐”地砸在耳际,此起彼伏。
梁平回头:“蠢吗?!他说免罪便免罪?若是糊弄你们呢?!”
“救人。”王玠吩咐金鳞。
“是。”
金鳞招手,围在四周的铁甲军冲上前救下被扣押的朝臣。投降的金吾卫越来越多,被解救下来的朝臣也一个接着一个。有些年纪大的,已是衣衫尿湿,狼狈不堪;也有些年纪很轻,脚步虚浮,面无人色。
一人从王玠身前走过,脚下一软,瘫倒在地,王玠下意识去扶,却见这人怀里寒芒一闪,一柄匕首挟风刺来。
“危怀风,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