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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归气,谢夫人一时也奈何不得儿媳。不说别的,一想到徐靖怒气冲冲揍人时的狠辣劲,她的心底就直冒凉气。

谢夫人喝了两盏茶,才平复心情,起身去了谢娇的闺房。这一次,谢娇总算开了门。

谢娇哭了半日,眼睛都哭肿了。

谢夫人心疼又恼怒,板着脸问道:“今日在王府到底出什么事了?现在就告诉我,不得隐瞒!”

谢娇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将今天受过的委屈一一道来:“……那个赵夕颜,实在可恼可恨!都怪她!不然,我今日也不会丢人出丑!母亲得替我出了这口闲气!”

谢夫人也不是糊涂虫,拧着眉头道:“你去招惹她做什么?”

谢娇扭着手指,不吭声了。

原来是吃醋争风。

谢夫人立刻就懂了,眉头却皱得更紧:“我早就告诉过你,离北海王世子远一点!那个徐靖,除了一张脸勉强能看,其余的一无是处。霸道妄为,性情骄横,对亲姐夫都下得了狠手!这样的人,根本不是良配!”

谢娇却固执得很:“他骄横也好,跋扈也罢,我就喜欢他。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谢夫人十分恼怒,伸手拧住谢娇的耳朵:“你想嫁,也得看人家乐不乐意娶。谈婚论嫁,只有男方张口提亲,哪有女子主动的道理。”

谢娇脱口而出:“大嫂当年就主动了。”

所以,她这个做婆婆的才瞧不上儿媳。

哪怕儿媳是县主,亲爹是藩王,陪嫁几辈子吃用不尽。她这个做婆婆的,也能挺直腰杆呵斥儿媳。

谁让儿媳上赶着要下嫁倒贴呢?

这等话自是说不出口,谢夫人绷着脸道:“从今日起,你就在家里待着,不准再去北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