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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自五岁随赵元明读书,十年师徒,情谊深厚。他一个突然出现的御前校尉,如何能和徐靖相提并论?

现在想来,他当时去工部侍郎府提亲一事,确实有些躁进冒失了。只怕给赵元明留下了孟浪的坏印象……

众人各怀心思,不宜多饮酒,又没有舞姬助兴,宴席寂寥也是难免。

谢郡守硬着头皮张口,先奉承马公公,又大拍慕容慎的马屁。

马三思听得怡然,慕容慎有些不耐,冷不丁地张口问郑将军:“王通勾连土匪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奏折里太过简略,请郑将军仔细道来。”

徐靖不动声色,瞥郑将军一眼。

郑将军早在暗中得了北海王的好处和嘱托,满脸愤慨地说起了当日的经过。

隐去了赵六姑娘的踪迹,改成世子偶尔“路过”王家门口,正巧见到了周隋一行人,之后,设伏追杀,逮住了王通等等。

那个活口死了,杨氏也死了,王通被抓走了。只有郑将军和谢郡守守口如瓶,没人知道赵夕颜才是真正的功臣。

慕容慎听完后,看向徐靖:“世子如何会认识周隋?”

徐靖握着手中酒杯,漫不经心地应道:“本世子需要向慕容校尉解释吗?一个御前校尉质问世子,莫非这是宫中的新规矩?”

慕容慎目光骤然一冷,如锋利刀刃。

徐靖半点不惧,笑着看向马三思:“马公公,本世子自出生起就在北海郡,对宫中规矩不太清楚。一个五品御前校尉,就能压公公一头,质问本世子,语气咄咄。本世子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就是实在为公公不平。”

“早听闻慕容氏掌禁卫军,权势滔天。今日一见,更胜闻名哪!”

马三思心思深沉,不至于被那么明显的挑唆之词打动,依旧笑呵呵的:“世子言重了。慕容氏世代忠臣,慕容校尉年少英才,对先帝忠心耿耿。和慕容校尉一同当差,是咱家的荣幸。咱家岂会有什么不满。”

什么对先帝忠心耿耿,这是阴阳怪气地暗喻他对太子不够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