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笑得愈发愉快:“可惜慕容校尉很快就要启程回京城。慕容校尉身负重任,要在宫中御前当差,不能擅自离京。日后本世子和月牙儿妹妹的喜酒,慕容校尉大概是喝不上了。”
慕容慎抿紧薄唇,右手握住了刀柄。
徐靖的字典里从没有见好就收这四个字,只有不依不饶得寸进尺乘胜追击:“慕容校尉的脸怎么忽然黑了?莫非是在青龙山剿匪未尽全功,让周隋王通跑了?”
慕容慎:“……”
慕容慎的眼里闪出了火苗,冷冷说道:“末将令人封了青龙寨方围五十里。周隋王通没跑远,迟早要落在末将手里。”
“末将的脾气,世子大概还不清楚。末将要杀的人,没有人能躲得过。末将要的东西,也从没人能抢得走。”
呸!
徐靖心中冷笑一声,声音也冷了下来:“慕容校尉好大的口气。别说你一个御前校尉,就是龙椅上的天子,也不能倒行逆施事事妄为。”
“还有,月牙儿妹妹不是什么稀世奇珍。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哭会笑会悲会喜,她有自己喜欢的人,要过自己喜欢的安宁日子。”
“你用抢这个字,于她于我,都是羞辱。”
慕容慎又被噎住了。
他心志坚定,不至于被区区几句话刁难住。只是,这一番言语较量,他显然已落了下风。
不是他输给了徐靖。
徐靖理直气壮趾高气昂地站在赵家门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输了。输给了赵夕颜毫无原则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