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待在军营里,不得出军营半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半个时辰后。
李骁趴在床榻上,龇牙咧嘴地痛呼。
军医来了一趟,留下一瓶药膏就走了。
在军中,这点棍伤算不得什么。这也就是李骁,换了普通士兵,连伤药都别想有。
亲兵敷药粗手粗脚。
李骁气地转头怒骂:“滚一边去。”
亲兵只得退出军帐。李骁闷闷地趴着,脑海中一会儿闪过一张苍白清瘦的悄脸,一会儿闪过守着寨门的高大男人,最后,定格成了堂兄李骥愤怒的脸孔。
李骁长叹一声,胡思乱想许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李骁骤然醒了。
床榻边站着一个黑影。
李骁一时看不清黑影脸孔,被吓一跳:“谁?”
黑影张口:“是我。”
是堂兄。
李骁松口气,后背火辣辣地疼,他心里憋着闷气,一张口语气也不太好:“将军怎么来了?”
李骥消了气,看自家堂弟这副阴阳怪气的德性也不恼:“我来看看你。”
“我好的很,死不了。”李骁没好气地应一句。
李骥点了火折子,将牛油大烛燃起。军帐里陡然亮了起来。
李骥又取来伤药,为李骁敷药。李骁哼哼两声,将头扭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