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忍着不快,笑着说道:“赵六姑娘写了回帖,说两日后来拜会。是我心急,想见一见她,就主动去了。”
“热心”的四房婶娘立刻道:“过两日,我可得好好见一见这位迷倒了世子的赵六姑娘。”
徐芳也不是面人,听着这语气不对,眉头动了一动,淡淡道:“春生拜在赵夫子门下,和赵六姑娘是师兄妹,自小青梅竹马。何来谁迷倒谁之说?这等话传出去,着实不太好听。四婶娘说话还是谨慎些为好。”
四婶娘的长媳章氏立刻跳了出来:“婆婆就是随口一说,绝没有别的意思。大嫂怎么倒还撂上脸色了?”
徐芳微笑着应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弟妹何必多心。”
周夫人略一皱眉,瞥徐芳一眼:“行了,都少说几句。芳娘出去半日也该累了,先回院子歇着吧!”
徐芳应一声,起身告退离去。
走出门之际,还能听到身后飘来一句:“瞧瞧,世子一进京,娘家来了人,大嫂这说话语气都和往日不同了。”
徐芳:“……”
这样的日子,就像晾晒衣服时遇到阴天,主打就是一个躁郁气闷。
亏得她胸襟宽广性情爽利,不然,憋也要憋死了。
到了晚上,夫婿周蕴回来了。
每日晚膳,一大家子都在一起用膳。饭厅里满满当当摆了五席,周家老少加起来六七十口人各自坐了。
周老夫人就爱看子孙满堂。白日男子们当差读书都不在府中,到了晚上都回府了,便要在一处用膳。
徐芳默默忍耐着众女眷的“说笑”,忍过口舌是非,等晚膳结束了,才和周蕴一同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