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四处飘摇,百姓日子难熬,皇宫里暂时还算太平。一个御前校尉,在宫中暂时还翻不起大风浪来。
赵夕颜略略放了心,又轻声问起太子:“太子对你真的很好么?”
信上写得再仔细,也不及当面问一问。
徐靖点点头,将太子和他平日相处情形道来:“……堂兄天生体弱,也是没法子的事。其实,他肉脑十分聪慧,且心地仁厚。皇后娘娘将他教导得极好。”
“堂兄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一样,对我包容且爱护。所以,我在宫中日子不算难熬。”
说着,声音低了下来:“月牙儿,堂兄真的活不过明年年底吗?能不能治好他的病?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害他?”
赵夕颜轻叹一声,声音同样压得极低:“皇后娘娘将太子看得如眼珠子一般,谁能在宫中害太子?”
也就是说,朱竣确实是短命早夭,只剩一年多的寿命了。
徐靖沉默了。
在来京城的路上,赵夕颜便将太子的生平都和他说了。当时他听了只觉快意。真进了宫,和太子朝夕相处,却又生出了情谊。再听此事,心里便格外难受了。
赵夕颜抬眼看他:“春生哥哥,我知道你一片赤诚之心,谁对你好,你便对人掏心置腹。不过,这个秘密,万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对着太子的时候,不可露出半分端倪。”
徐靖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很快打起精神,扯开话题:“月牙儿妹妹,你在赵家住了半个月,可有什么趣事?”
赵夕颜抿唇一笑:“七堂妹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前几日苏姑娘设宴,我去赴宴,结识了苏姑娘,还有忠勇侯府的高姑娘。”
徐靖下意识地追问:“你格外留意她们两个,莫非是有什么缘故?”
赵夕颜自敞开心扉后,什么事都不再隐瞒:“苏瑾嫁给太子,做了太子妃。成亲两个月,太子便重病离世。苏瑾被殉葬了。”
徐靖还没来得及震惊,就听赵夕颜又道:“高平平嫁给了慕容慎,后来做了皇后。”
徐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