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不搭理朱镇川。
朱镇川心里却是一喜。以徐芷的脾气,没瞪眼没臭骂,就算默许了。可惜,朱大郎不愿让。朱镇川又去哄小儿子,许了一棒子的糖葫芦出去,才将朱二郎哄得让开,自己美滋滋地握住徐芷的手。
二郎都五岁了,他终于又握到妻子的手了。
姐妹两个的院落在一起,在院门口道别后,各自进屋歇下。
朱镇川厚着脸皮往徐芷的屋子里钻。
徐芷想关门,耐不过朱镇川恳求,还是将门开了,绷着一张脸:“你全身是伤,总得养些时日。急着进我的屋子做什么?”
朱镇川也不嫌笑起来脸疼肉酸:“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待会儿我就走。”
徐芷嘴硬心软,看了朱镇川一眼,忽地长叹一声:“朱镇川,我只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犯老毛病,我们夫妻就彻底恩断义绝了。”
朱镇川听得心慌意乱,反射性地跪下,动作流畅姿势熟稔,也不知这几年里跪过多少回:“芷娘,我这次是诚心悔过。你信我,我再不会骗你,更不会负你了。”
徐芷心中酸涩难言,水光在眼中闪动,最终化为泪水纷纷掉落。
明月如银盘,悬挂在天际。
马车不紧不慢前行。
马车内,一双未婚夫妻相对而坐,执手偶偶低语。
“世子,前面就是赵府了。”马车外,响起徐三的声音。
徐靖再依依不舍,也不能大晚上的跟进赵府,只得送赵夕颜进了门。然后才回转。
来时坐马车,回程骑马。
白日的燥热散去,凉风习习,月华满天,策马而行别有一番快意。
一想到半年后就能成亲,徐靖更是心情愉快,不由得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