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郡离京城路途遥远,春闱在来年二月举行。确实要早些动身,及早去京城安顿备考。
学生们拜别夫子,唯有霍衍留了下来。
赵元明对着这个得意弟子,心情颇有些复杂,笑着说道:“解元特意留下,可是有话要说?”
霍衍恭声应道:“在夫子面前,学生岂敢自夸自喜。”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夫子,学生就要定亲了。”
赵元明眉头动了一动,看了霍衍一眼:“是谢家?”
霍恒文之前屡次去谢府走动。赵元明早就猜到是怎么回事。
谢郡守是四品文官,谢娇容貌娇美,除了性子刁蛮不识大体外,也算是北海郡里一等一的名门闺秀。霍恒文一双势利眼一颗富贵心,想让儿子攀一门好亲事,早就瞄上谢家了。
霍衍低声应是。
赵元明就事论事:“你明年要去参加春闱,中了进士后,等着榜下捉婿,岂不更好?”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攀附一个京城勋贵或做岳父哪!
霍衍耳后火辣辣的,一脸羞惭,无言以对。
半晌,霍衍才道:“学生的定亲宴,请夫子一定列席。”
到底师生一场。
赵元明将刻薄话都收了起来,张口应下。
半个月后,霍家和谢家定亲的喜讯传开。霍家摆了几十席定亲宴,十分热闹风光。
这一日,北海王接到了一封来信,看完后勃然大怒,当场将信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