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夹枪带棒,祸水二字更是刺耳。
孙氏心中恼怒,淡淡应了回去:“慕容夫人说笑了。我们赵家是书香门第,儿郎也好,姑娘也罢,自幼严格教养。祸水二字,从何而来。”
慕容燕抢着接过话茬:“谁是祸水,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还要我们说出口吗?我兄长为了她,一直不肯娶妻。她不是祸水是什么?”
赵鹊羽听得火冒三丈,立刻还以颜色:“蛤蟆没吃上天鹅肉,倒怪起天鹅来了。这真是天下奇闻。”
慕容燕也恼了,瞪赵鹊羽一眼:“你说谁是蛤蟆?”
赵鹊羽丝毫不惧,睁着一双灵活明媚的大眼:“谁蹦跶得凶谁就是呗!”
慕容燕气得脸孔通红,上前就要扯住赵鹊羽的衣袖和她“理论”。
站在一旁的慕容恪,连忙拉住暴躁冲动易怒的慕容燕,一边道歉赔礼:“三妹性子急躁,说话不中听,赵七姑娘别和她计较。我代她向七姑娘陪个不是。”
又迅疾对慕容夫人道:“母亲,我们去那边的佛堂烧香吧!今日是特意来为父亲祈福,不宜节外生枝。”
慕容夫人这才悻悻冷哼一声离去。
慕容恪硬扯着慕容燕走了,走出一段路了,还不忘回头冲赵鹊羽拱手示意赔礼。
饶是如此,赵鹊羽也气得不轻,一张俏脸红扑扑的。
慕容恪忍不住多瞧了一眼,又瞧一眼,迈进小佛堂门槛的时候,差点被高高的门槛绊倒。
接下来半日,两家人各自避开,还算清静。到了临走的时候,才又碰上了。照例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慕容家树大根深,慕容夫人气焰十分嚣张。相较之下,孙氏不免有几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