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要组建军队,光明正大地为东宫招揽人手,皇上根本不会阻拦。”
说到这儿,徐靖声音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堂兄身体病弱,不宜时时出宫。所以,堂兄担个名头,真正招募训练新兵的事,都会落到我的身上。”
赵夕颜这次是真正被惊到了,她下意识地抓住徐靖的手:“这是太子亲口和你说的吗?”
徐靖嗯一声:“早在冀州,堂兄就思虑此事了,私下和我说过一两回。堂兄一回京城,就病倒了,这件事被耽搁了下来。以堂兄的性情脾气,等他能下床榻了,就会和皇上商议此事。”
这和去冀州打仗又自不同。
在冀州,徐靖是代太子上阵。立下的功劳大半归功于太子。打完仗,铁卫营和骁骑营的士兵各自回归主将麾下。
组建新军,训练新兵,是真正能掌兵权的。
徐靖是藩王世子,身份特殊,太子真能容徐靖掌兵吗?就算太子愿意,永明帝能不起疑生出忌惮吗?
“春生哥哥,”赵夕颜收敛笑意,神色沉凝:“你想好了吗?这是一把双刃剑,说不定吃不到羊肉,只会惹来一身腥臊。”
徐靖反手握住赵夕颜的手,声音坚定:“我早就想过了。只要堂兄信我,我就什么都不惧。”
“在冀州的时候,我看似风光,其实真正能指挥的人,就是我身边的几百亲兵。那些骄兵悍将,只听自己主将的号令。定国公世子和忠勇侯,是看在堂兄的颜面上,才对我那般客气。”
“唯有自己手中有兵有将,才能真正驰骋沙场。”
“只有手中有兵权,才能震慑住那等心怀不轨的无耻之徒。”
徐靖最后这一句,显然是在骂慕容慎。
赵夕颜心绪纷乱,半晌张口道:“招募新兵练兵的事,我都不懂。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就放手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