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夕颜打起精神,笑着问道:“这一年多来,爹的身体可还好?”
“我能吃能睡,好得很。”赵元明笑道:“每日去书院上课,一堆淘气小子,整日忙忙碌碌。”
“今年春闱,北海郡出了七个新科进士,大多出自我门下。如今赵氏族学声名鼎盛,还有别的州郡学子前来求学。学生实在太多,我不便拒绝,索性也设了考试。只收前二十名做学生。”
说起赵氏族学,赵元明精神奕奕,侃侃而谈。
赵夕颜用手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顺便问道:“有没有媒人登门?要是有看得顺眼合意的,就续娶吧!我就要出嫁,又离爹这么远,不能承欢膝下照顾爹的衣食起居。”
赵元明却道:“我没有续娶的念头。就这样一个人过日子,早就习惯了。”
赵元明看似温和好脾气,其实极有主见。赵夕颜清楚他的脾气,劝几句就不再多说。
“几个月前,你大伯父写信给我,说你病了,要去田庄养病。”赵元明看着赵夕颜,轻声问道:“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之后,你三个月都没给我写过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夕颜点点头,将此事始末道来。
赵元明目中闪过怒色,重重哼一声:“这个慕容慎!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行事不择手段。怪不得你对他从不假以辞色。这等人,一定要避而远之。”
赵夕颜轻声道:“慕容慎一心建功立业,雄心勃勃。春生哥哥和他迟早要对上,避而远之是不可能的事。”
赵元明沉默片刻,才道:“你们有几分把握?”
赵夕颜和父亲对视:“原本只有三分,有太子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的赢面至少有六成。”
赵元明叹了口气:“便是九成九的把握,也得格外小心谨慎。慕容慎前世既能坐上龙椅,总有过人之处。你们千万不可疏忽大意。”
赵夕颜轻声应道:“爹放心,我们会加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