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他迅疾起身,一把抓住廖洗马的胳膊,厉声责问:“出什么事了?”
廖洗马目中涌出热泪,跪倒在地,凄然长哭:“殿下去了。”
徐靖眼睛红了,猛然抓紧廖洗马的衣襟,提至眼前:“胡说八道!大军出发的时候,堂兄还好好的。十日前,堂兄还给我写过信。他怎么会走……你再敢胡说,我饶不了你!”
廖洗马几乎被提着离了地,和徐靖四目相对,哭得像个几岁孩童,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刚接到京城送来的丧信。”
“慕容燕那个贱~人,给殿下的茶水里下了药。殿下精疲力尽,心疾发作,当晚就去了。”
“来送丧信的,日夜不息,跑死了两匹马。这才将丧信送到军营。”
“世子,殿下真的走了。”
徐靖头脑一片空白。
许久许久。
他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
廖洗马滑倒在地上,瘫软着哭嚎。很快,军营里传出了哭声。
不知是谁,哭喊着:“太子殿下怎么就去了!老天不公!”
老天不公!
这么宽厚仁慈英明的太子,为何英年早逝?
这么好的堂兄,怎么忽然就闭眼西去?
他甚至没能见堂兄最后一面,没来得及送他一程。巨大的悲恸紧紧撅住他的心。
他忽然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