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低声应是。
再紧绷的气氛,也会慢慢松懈。
国丧过了三十天,京城里的气氛肉眼可见地缓和起来。每日上门搜查的士兵还是一拨接着一拨,不过,百姓们已经能穿着白衣出门,买米买粮买菜。酒楼茶馆也开了门。
老妇人吩咐儿子去茶馆。茶馆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也是最方便打听消息的地方。
儿子应一声去了,傍晚时才回来,也带回了最新的消息。
老妇人听了之后,大为震惊,忙进了密室禀报:“公子,听闻大少奶奶在刑部大牢里生了小公子。”
慕容慎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冷漠:“徐靖倒是有耐心,到现在还没处置慕容一族。”
这是想以慕容一族为诱饵,将他这条大鱼钓出来吗?
别说他现在手中无兵,就是有兵,也都留着日后东山再起。至于慕容一族的人,就为慕容尧陪葬吧!
老妇人看着慕容慎冰冷的脸孔,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一个男子,不在意族人,不在意妻子,连自己的子嗣也不在乎。他到底在乎什么?
这还能算一个人吗?
慕容慎沉声吩咐:“以后多打听藩王们的动静,还有宫中消息。”
老妇人低声领命。
宫中。
接连跪了一个月,再多的悲恸再大的哀伤,也都慢慢散了。
有些年龄老迈的臣子撑不住病倒了,不能送出宫,就抬去偏殿里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