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人呢?我先去瞧瞧她。”徐靖笑问。
北海王妃笑着应一声,挽着儿子的手去了徐芷的院子。徐芷生完孩子,被抬回了东厢房里做月子,白着一张脸,颇为虚弱。
比徐芷更虚弱的,是躺在另一张窄榻上的二姐夫朱镇川。
朱镇川特意令人设了这张窄榻,看来是打算陪着妻子一同做月子了。
徐靖先问候徐芷的身体,然后笑着调侃朱镇川:“二姐夫伤势未愈,正好和二姐一同养着身体。”
朱镇川咧嘴一笑:“我也这般打算。”
朱镇川平日浪荡爱玩,不过,经过这一回宫乱后,谁也不会再小瞧朱镇川。关键时候,他敢豁出性命诛杀逆贼。只凭这一桩功劳,朱镇川足以在将门子弟中排上号了。
“当日陶二和我一同进的宫,他受伤比我重得多。”朱镇川叹一声:“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徐靖这几日忙得如陀螺一般,不得空闲,也无暇去关注陶二郎如何:“我只知道,陶将军当日失血过多,至少也得养个一年半载才能痊愈。”
死在宫乱中的武将太多了,能活下来已十分幸运了。
朱镇川心中唏嘘长叹。
躺在床榻上的徐芷,忽地冒出一句:“丧事已经结束,帝位定了,也该处置慕容一族逆贼了吧!”
提起慕容一族,徐靖目中闪过一丝寒光,淡淡道:“慕容慎逃了出去,还没抓到。等抓到他的那一日,就是慕容氏灭族之日。”
晚膳后,徐靖和赵夕颜抱着一双儿女回了院子。
徐二五悄然来禀报:“启禀世子,小的审问了两天,用尽酷刑,那个活口一口咬定是受西河王世子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