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川王世子和颖川王被分开关押,只隔了一道栅栏。
年轻时以英俊风流个傥著称的颖川王,此时老态龙钟满脸木然,再恼再恨怒骂叫嚷通通都没用,等死吧!
颖川王世子还穿着那件宽大的龙袍,神智已经失常,眼中闪着亢奋的光芒,时而仰天长笑,时而高喊朕是皇帝。
西河王世子在牢房外停下,目光复杂:“徐翊!”
颖川王世子似未听见一般,依旧振臂高呼:“朕是皇帝,尔等还不跪下!”转过头,又冲西河王世子狂笑:“你们通通都跪下,朕赏你们厚禄。”
西河王世子:“……”
颖川王世子已经疯了!
西河王世子心中像被压了千钧巨石,沉甸甸地,透不过气来。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目睹是另外一回事。那种如泰山压顶一般的窒息,紧紧围绕着他。
他忽然心生惧意。万幸他是正大光明地和徐靖相争,输了既不丢人,也没什么可指责之处。如果他生出阴暗心思,使出不该用的手段,或许现在也被关进大牢,和颖川王世子黄泉路上作伴了。
再往深一层想。徐靖让他来宗人府做宗令,也有警告之意。让他来亲眼看一看颖川王世子的下场……
西河王世子打了个寒颤,叫了狱卒过来:“这些日子,可有人进过宗人府大牢来探望颖川王父子?”
狱卒恭声作答:“没有。”
众人和颖川王父子撇清还来不及,谁愿来这个晦气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