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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管事早就习惯主子时不时地来一回,不等主子吩咐,就将万大夫叫过来了。

万大夫恪守本分,平日到了赵鹊羽面前并不多话。大多是赵鹊羽张口询问,他一一作答。

今日赵鹊羽一脸郁闷,肉眼可见的心情不佳。万大夫斟酌片刻,低声问道:“七姑娘心情似不太好,莫非是和长辈争执不快了?”

赵鹊羽瞥万大夫一眼:“这么明显吗?”

万大夫目中闪过笑意,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挨骂的经验最是丰富,一看就知道。”

赵鹊羽被逗笑了,紧绷的俏脸松了一松。她想了想,还是将许氏登门拜会的事说了出来。

万元:“……”

万元的俊脸腾地红了。

是被气地。

赵鹊羽和万元相识几个月,每次见他都是冷静沉稳八风不动的样子,这般情绪激动还是第一回 哪!

赵鹊羽顾不得自己还在生气,好意安抚道:“你母亲就是登门拜会,没说什么出格的话,你不必这般恼怒。”

万元哪能不恼不怒,眼珠子都快气红了,自爆家丑:“别人是盼着闺女高嫁,我母亲是巴望着我结一门好亲事,以后能借岳家的助力。我十四岁随父亲出诊,给人看病开方。确实治好了一些病患。人家登门致谢,她就有意无意地打听人家待嫁的姑娘……”

说到这儿,万元羞惭地眼泪都掉下来了:“我是大夫,又不是浪荡子。她这般行事,我还怎么出去行医。”

“我对她说,我这辈子都不成亲,让她歇了攀高枝的心。她要是背着我给我定亲,我就立刻投河自尽。她知道我的脾气,说到就能做到,这才不敢过分逼迫我了。”

万元将自己最难堪的伤疤揭开,赵鹊羽既同情又好笑。

她看一眼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