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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宜青又拿出几样。

祁文月轻轻叹出一口气:“算了,便当是看在你的面上,都包起来吧。”

“五十两。”

“五……五十两?!”祁文月忍不住拔高了音。

温宜青总算正眼看她,古怪地道:“宣平侯夫人是要进宫参加宫宴,我便挑了最好的,若是您觉得贵了,当然也有更价廉的。”

“……”

话已经放下,怎么好反悔,就是反悔,更是万万不可在温宜青面前。祁文月僵着脸,从怀里掏出银票。

她身后的丫鬟接了胭脂,她还想说点什么,可温宜青合上账本,唤伙计来接待,自己进了后间。

将她一肚子的话堵了回去。

罢了。

就算她能挣银子,难不成还能进宫参加宫宴?

祁文月心中自得。

她的爹是忠勇伯,她的夫君是宣平侯,温宜青便是站在那卖一辈子的胭脂水粉,也万万不可能挣得进宫的殊荣。天子圣颜,岂是一个商妇能见?

……

是夜。

皇宫,御书房里。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太子坐在一旁桌案,正在对今日皇帝布置的额外课业苦思冥想。

宫人送来一份名帖,由小太监转交到了御前大太监的手里。

“皇上。”梁庸呈上一份名帖,“这是贵妃娘娘那儿送来的,是太后寿宴的名单,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