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谌开口:“是我。”
她心下松了一口气。
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去,那人身上夜露深重,不知在此处站了多久。她心中一跳,慌张地撇过头,盯着墙上投下的长长的影子,把那封纸鸟的信递过去。
“你有何事找我,还要这样偷偷摸摸?连正门都走不得?”
边谌说:“我本是想走正门,只是我去你的铺子找过你,伙计说你不在,没有主人相邀,我也不知你何时在家,不敢贸然登门,如今夜已深,我若登门采访更不合时宜,只能出此下策。”
温宜青:“……”
她将鬓边的乱发别到耳后,镇定道:“是你来的不巧,来时我正好不在。你向来会讨好善善,怎么不让她邀请你?”
边谌苦笑:“不知为何,七夕之后,连善善也在躲我。”
“……”
温宜青狼狈移开目光。
这段时日,连她自己也心事重重,无暇顾及小女儿的想法。
不知何处响起一声猫叫,声音凄厉,此起彼伏,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颈后一片发麻。
她又很快回过神,抬眸看去,夜色里,帝王循声望向远处,侧身挡住了灯笼的微弱火光,此处偏僻隐秘,只有他们二人,好像在行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小心翼翼。
若说起此人身份,确实是该小心。又因此人身份,的确是见不得人。
夜风吹拂过,灯火摇曳,垂在身侧的指尖蜷起,连脚趾头都开始发麻。
“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温宜青小声说。
“我来还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