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归手中折扇展开,簌簌扇风,冷冷哼道:“当年你就没考虑周全。”
“……”
温宜青杏眸一怔,难得失言。
有一错处在先,饶是她再如何保证,话还没说出口就少了几分笃定。
“我也是想了几日。”他忽然开口,神色难得认真,桃花眼里盛满暖光:“就算他是善善的亲爹,也是你点头了才算。我虽未有功名,但也不是无能之辈,还有争较之心。”
热茶的滚烫隔着杯壁传到指尖,温宜青几乎要握不住,她狼狈将杯盏放下,“何必如此。”
沈云归却是飒然一笑,将茶水饮尽,与她告辞离开。
留温宜青一言不发坐在原位,晌久才轻轻叹出一口气。
象牙屏风之后,皇帝沉默而出。
“你都听见了?”
“嗯。”
温宜青呐呐:“他并无恶意。”
“无妨。”边谌淡淡道:“他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也会视我如眼中钉刺,有意针对也是情有可原。等时日一长,他自然会知难而退。”
前二十几年都是无用功,那再来两个,三个二十年,亦是如此。
不过是一个青梅竹马。
“今日本该是招待你……”温宜青轻笑一声:“连善善都将你忘了。”
“她日日见我,或许已经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