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怎么才来?若我真有什么事,你这个时候过来倒是刚好可以给我收尸!”
“呸!呸!呸!”孟姨娘连呸三声,白着脸道:“什么死不死的,大姑娘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是姨娘不好,谁让姨娘只是个妾,万事都得余夫人的脸色行事。”
“什么余夫人,她不过也是个妾!”
一个妾字,骂了两个人。
孟姨娘小心地赔着笑,快速瞟了月容一眼,月容轻轻摇了摇头。
“大姑娘这话千万别在外面说,否则又要徒增是非。”
“我还怕了她不成!”
蛮横的语气,一如原主。
孟姨娘无比忧心地道:“大姑娘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女,哪里是二姑娘那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嫡女能比。只是这样的话我们娘俩在屋子里说说还行,在外头万不能说漏了嘴。如今外人都认余夫人,谁还记得你母亲。若是你母亲还在,那大公主又岂敢这么对大姑娘。大姑娘受尽委屈,偏生连个可以做主的人都没有。谁让姨娘只是一个妾,你弟弟又没有长大,便是有心替你撑腰也无能为力。”
她说的弟弟是指自己生的儿子姜洵。
原主与她很亲近,因为她是徐氏的陪嫁丫头。徐氏在余氏进门之后整日抑郁,又怀着身子无法侍候姜惟,便将她开了脸。她也算是争气,接连生下一女一子,女儿姜婉在姐妹中行三,儿子姜洵比余氏所出的姜沅年长一岁。
姜觅似是很烦躁,眉头紧紧皱起。
“说来说去,姨娘不就是让我忍!”
“我可怜的大姑娘,你不忍还能如何?余夫人的娘家正得势,她又是余太后嫡亲的侄女,就算天下人都知道她当年嫁入侯府是以势压人,又有谁敢替你母亲说一句公道话。可怜夫人那么好的一个人,早早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