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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收的记忆中,原主可没少找余夫人的麻烦。

余夫人也已习惯,但依然很气。自己不是续弦,后娘还可以端着继母的身份教训原配所出的子女,而她只是一个平妻,若是敢对嫡妻的子女指手画脚,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溅她一脸。当年如果早知徐氏会死,她何必急于一时。

“那你说该怎么办?”

姜觅轻“哼”一声,“脏水泼到我身上,我不能平白惹上一身骚。姜晴雪不是说我拿了她的步摇,那步摇呢?大公主还打破了我一瓶上等的胭脂,余夫人你说怎么办?”

合着又是要东西!

余氏气极。

举凡是她和晴雪的屋子里添置了什么好物件,这位大姑娘都会眼红,不是说酸话贬低一番,就是想方设法弄走,害得她和晴雪有什么好东西恨不得藏着掖着。

简直是强盗!

“你想怎么办?”

这话问得是咬牙切齿。

余家未显赫之前,不过是郦京城中的末流小户。即使是后来晋升了公府,爵位和地位都有了,无奈实质性的好处却不多。并非是今上小气,而是国库空虚,陛下赏无可赏心有余而力不足。

余氏嫁妆不丰,嫁进侯府之后又未掌家,手中流通的银钱本就不多,一应吃穿用度不能降了身份,日子过得难免有些紧巴。一瓶上等的胭脂,少说也要十两银子,再加上一支步摇,哪怕是简单样式的金步摇,也不会低于二十两银子。何况这位大姑娘绝非好说话的人,寻常的步摇根本打发不了。

果然,姜觅一开口,她的心就开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