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雅致,又处处都透着不差钱的富贵。雕床锦绣红玉光,宝阁琳琅名器多,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她说的全是事实。
剑气一收,寒气尽消。
萧隽收了剑,垂眸而立。他身瘦病态,修长若竹。这般静立沉默之时,竟是说不出的遗世风雅。
姜觅暗道一声可惜,如果没有窃玉案,如果先太子和先太子妃没有先后去世,这位慎王殿下该是何等的逸色无双。
窃玉案发生之前,南平王和先帝发生过争执,然后先帝气急攻心当夜暴毙。今上临危监国时却发现传国玉玺不知所踪,当即下旨以偷窃玉玺之罪查抄南平王府。南平王府被查抄之后,传国玉玺依然不见踪影,所以今上现在用的玉玺是仿品。
南平王府的急速败落和先太子的病逝,是压倒先太子妃的两座大山,先太子妃康城郡主顾妤正是南平王之女。
所以她不能活,也活不成。
那时这位慎王殿下才五岁。
姜觅无法想象一个五岁的孩子该是何等的聪慧绝伦,才会在那样危机四伏的险境之下开始装傻卖痴,所以这个人的心机城府绝非常人能及。
“我不仅不缺钱,我还和陛下有仇。”
这是实话。
安国公之死,徐家的失势,全是因为当今圣上。
“你胆子倒是不小。”萧隽的声音依旧阴冷。
“我的胆子可能比王爷想象的还要大。”
萧隽闻言,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