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甩开她的手, 道:“你是不是以为除了姜洵,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你错了,姜洵是我的庶弟,姜沅在血缘上也是我弟弟,我并不是没有选择。”
如果姜沅都可以,那为什么洵儿不可以!
姜婉气急不已,“大姐,三弟可是余夫人所出。难道你忘了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吗?若不是余夫人横刀夺爱,母亲又怎么会成日抑郁,更不会难产而亡!”
多年来原主就是被这样的话洗脑,所有人都以为徐氏的香消玉殒是余氏造成的,别有用心之人正是利用这一点,才会怂恿得原主一次次找余氏的麻烦。
然而事实真是这样吗?
在姜觅看来,余氏只是原因之一。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姜洵,道:“姜洵读书好,但不代表人品也好。他明明心中厌恶我,私下对我多有不屑,却能为了记成嫡子而向我低头服软,足见他有多么的表里不一,日后哪怕学问再好,恐怕也是一个伪君子。”
这样的评价,姜洵不能接受。
不等姜洵反驳,姜觅又道:“姜沅不爱学习,性情十分骄纵,他的坏全在明面上。他讨厌我,平日里言行上从不会做表面功夫。他坏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反倒让人放心。相比而言,伪君子才更让人防不胜防。”
何况后宅的水太浑,藏得太深的人更不容易看清。比起流于表面的坏人,阴暗之中放箭的人才最可怕。
所以她宁愿和真小人直来直往,也不愿和一个伪君子虚与委蛇。
因着她这一招将计就计,族谱记名一事很快有了结果。余氏和姜沅的名字被记上族谱,而姜洵的名字则从族谱上抹去。
这个消息一出,姜沅就到了采薇轩。
锦衣的少年无比兴奋地咧着嘴,笑得张扬而灿烂,一口白齿和脖子上的金锁一样发着耀眼的光。
“这个平安符送给你,这可是真的。”他昂着头把平安符递给姜觅,白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别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