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如果真怀疑舅舅有什么意图,陛下早就对安国公府发难了,不可能一直按捺着不动。忽然她脑子里灵光一现,疑惑问道:“陛下不会是怀疑我外祖父偷藏了传国玉玺吧?”
当年南平王被定罪为谋逆的理由就是窃玉,此后传国玉玺不知所踪。所有人都知道南平王与安国公最为交好,怀疑他将玉玺交由安国公保管也说得过去。
但…
又好像不太对。
如果真怀疑玉玺在安国公府,直接抄家不就完事了,用得着偷偷摸摸暗查吗?除非皇帝要找的另外的物件,而且还是一件不能说的东西。
她好看的眉皱起,陷入自己无边的猜测中。
突然有温热的手指轻轻触及她的眉心,指腹慢慢地抚平她眉间的纹,她因为太过惊讶,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反应。
“不要皱眉,不好看。”
男人的声音没有情绪,每个字都显得刻板而生硬,连在一起却又莫名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哦。”她讷讷着,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太过面无表情,她还真会怀疑对方是在轻薄自己或是在撩拨自己。
一个从小到大只知道保命的人,必然是将生存和活下去凌驾于所有的情感需求之上,所以也就不太可能还有心思玩什么男女感情的游戏。
这么一想她觉得似乎很合理,但又觉得别人无所谓,她却实实在在被奴役干了活还疑似被轻薄,怎么想都觉得吃亏。
促狭的心思一起,她笑问:“那王爷觉得我好看吗?”
芙蓉开花,明珠生晕,一如她的笑容。
萧隽恍惚回到了多年前自己守着白茶花盛开的那一天,那么的欢喜,那么的愉悦,当含苞的花在他的注视下绽放时,仿佛开在了他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