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清透,沉着而坚定。
徐效怔怔然,忽然想到了什么。“觅儿,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匹夫无罪怀璧自罪的道理。舅舅这些年来自损名声,宁愿破财消灾,想来也是因为这个道理。”
姜觅的声音不大,听在徐效的耳中却如天边仙乐破空而来。这么多年了,他从没想到会有人能一眼看穿他的难处。
觅儿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
若是义父和娇娘在天有知,该有多欣慰。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觅儿可知千金坊的东家是谁?”
“不管是谁,必是和余家脱不了干系。”
千金坊做的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营生,但实实在在财源滚滚。原主曾听姜晴雪同别人隐晦地炫耀过,似乎余家和千金坊的关系不浅。
所以方才她很快就想通了一些关窍,猜出徐效的苦衷与用意。
徐效点头,道:“没错,千金坊的东家正是余家的二爷。与千金坊隔着两家铺子的还有一家当铺,背后的主子是承恩公夫人,这些年我可没少给他们送银子。”
一个赌一个当,倒是一个系列的营生。十几年来徐家的很多钱财物件都流进了余家人的口袋,难怪今上能容忍安国公府存在这么多年而不处置。
还真是破财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