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盼着我娘死,那样陛下若是降罪安国公府也不会牵连到侯府。后来你又盼着我死,只要我一死我娘的嫁妆就成了无主之物,那徐效不过是徐家的义子,同徐家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无论如何也争不过你的,到时候你便可以打着将来要把东西交到我哥哥手里的幌子光明正大地占为己有!”
“你…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你这个孽障!”刘氏感觉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堵着一口老血吐不出来。
这个孽障…
怎么会看穿自己的心思!
“觅儿,你知不知道你说了什么?”姜惟咬着牙关,掩饰着自己的心惊与恐慌。
姜觅凄楚一笑,“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祖母总说等我嫁人之后就把嫁妆还给我,她分明就是暗示我活不到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我娘被人害死的事被揭穿,恐怕我也会无声无息死在出嫁之前。后来她见此计行不通,所以她用心良苦地给我找一个刘家的私生子……”
“你…你祖母也不知道他是…”
“父亲说这话骗我之前问问自己,你信吗?”
姜惟突然感觉喉咙艰涩,那个“信”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说母亲一点也不知情,他是不信的。
但母亲肯定有母亲的用意。
“母亲…”
刘氏的样子看上去很痛心,“侯爷,你也看到了,她这个性子若是嫁到别人,别人能容忍得了吗?我也就是觉得棠儿那孩子性子软好说话,到时候觅儿嫁过去无论如何刘家也能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