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娇!”
刘氏压抑的怒喊声传来,紧接着一阵难听的低笑。
“徐令娇啊徐令娇,你确实是命好,可惜啊命好终有到头时。你娘死得早,你爹不识时务撞死在大殿上。你们安国公府倒了,你也就失了依靠,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侯府和我儿子被你连累。你不识趣啊!我几次三番暗示你,你都不愿意自请和离。是你自己吃硬不吃软,就别怪我狠心!
你的好命到了头,你生的儿子也随了你。我原本是想让他在京外躲几年,过后再把他接回来,没想到他自己走丢了,你说这能怪得了谁?要怪只怪你命数已尽,还连累了自己的骨肉。你说你怎么这么讨厌,偏偏就那个时候还怀了身孕!”
黑暗中,姜觅和萧隽对视一眼。
原来姜润不是失踪,而是刘氏捣的鬼。为了逼徐令娇和离,竟然对嫡亲的孙子下狠手,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刘氏的心狠手辣。
如果不是她穿过来,原主逃得了一次也逃不了第二次,迟早都会死在这污糟满地的侯府内宅之中。
“幸好你有个忠心的丫头,她必是不忍看你成为弃妇,所以才让你以侯夫人的名分终此一生。你也还算识趣,知道把东西交给我保管。看你这份心意上,我便也容你女儿活了十几年。可惜你生的孽障不懂事,居然还想把东西拿回去,这就怪不得我了。”
刘氏再次环顾眼前的富贵,古怪地叹息一声。
进了侯府的人,是生是死都属于侯府。到了她手里的东西,便是毁了烂了也是属于她。徐令娇本人如此,一双儿女和嫁妆也同是如此。
过了一会儿烛火熄灭,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姜觅侧耳听着,确定刘氏走了之后小声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逃了吗?”
不逃就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