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真是该死!我真想…真想把她送官!”徐效气愤道。
能让他用老妇这两个字称呼刘氏,足见他有多愤怒。
送官是不可能送官的,这一点姜觅很清楚。事隔多年死无对证,以他们目前的处境毫无胜算。万一招了有些人的眼,刺激了龙椅上的那位就不好了。忍一时不为风平浪静,而是为日后的反击积蓄力量。
“依老奴看,老夫人不会轻易交出账册,更不会给把这些年铺子庄子上的产息吐出来。”秦妈妈忧心忡忡地说。
“她当然不可能轻易交出来。”姜觅眸光一冷。“舅舅到底是个男子,不方便在内宅之中逗留太久,等养足了精神我去会一会她。”
徐效身为外男确实不可能赖在别人家的内宅,否则刘氏回过神来必会借此反咬一口。姜惟能帮他们把地契拿到已经是难得,其它的也不能太过指望。
“觅儿…你有法子?”
姜觅笑了笑,道:“那老妇不好对付,我暂时还没有确切的办法,不过是想着她横我就比她更横,她赖我就比她更赖,要死要活的我都比她狠。”
徐效被她的话逗笑了,眉头间盘旋的愁绪散了一些。
秦妈妈也笑了,姑娘这个样子她瞧着极好。
以前姑娘识人不清听信别人的话,那时她就老盼着有一天姑娘能懂事,哪怕是人人都说姑娘又蠢又坏,她都觉得姑娘一定会改变。
她原就是采薇轩的管事妈妈,经她的手收拾的东西自然是一样也不落,首饰衣裳摆件和一些轻巧的用具装了满满几大车,能带回来的都带回来了,这也是姜觅的吩咐。
“明日老奴再带些人去,把那些床啊柜的都拆回来。”
“不用了。”姜觅说。
若是真要拆掉所有的东西,小密室的秘密就瞒不住了。今日能有这样的战绩,她已经很满意,接下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