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还欠下的赌债,借着外甥女的名义。
当他前脚踏出国公府的门时,一眼就看到外面探头探脑的好事者,与此同时子规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舅老爷,你怎么能这样?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不好好安慰她,光想着从她手里抠银子…你还趁她不在偷拿,你太过分了!”
好事者们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就说这徐爷不惜得罪武昌侯府也要把姜大姑娘接回徐家,还真是打了见不得人的主意。
徐效讪笑着,半是羞愧半是恼怒。
“我们舅甥之间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那外甥女进了徐家的门,那就是我徐家的人,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们说是不是?”
看热闹的人当然不嫌事大,嘻嘻哈哈地打趣附和他。他像是得到了肯定,腰背挺直了一些,春风得意地往千金坊而去。
他一走,围在徐家附近的人就散了许多,但关于这场大火以及武昌侯府的那些事,依旧在市井之中发散。
有人说这火起得古怪蹊跷,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有人说是徐氏的亡灵动怒,一气之下用阴火烧了那屋子。关于姜润的失踪和徐氏的死,在传言中越来越接近真实的版本,从而将刘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火光冲天之时,刘氏也赶了过去。她亲眼看到好好的屋子被大火吞噬,也亲眼看到大火之后的灰烬。她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为什么那个孽障不在里面?
外面的传闻她当然知道,她又怒又气急火攻心,怒自己的名声被毁,气侯府的体面受损,这一怒这气之间,便是假病变成了真病。
大夫进进出出安怡堂好几回,姜惟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派人来问候一声。余氏也是连半个身影都没见着,气得她哇哇直吐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