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惟在为难,低头苦劝。
“母亲,事已至此,你别再闹了。”
“我闹?徐令娇生的小孽障是想气死我,她就是来亡我们姜家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命里带克,她克我们侯府啊!”
又是这样的鬼话。
姜觅笑了。
她这一笑,似讥讽似嘲弄。
“姜氏一族历代行商,是前朝定州城的首富。虽是商贾之家,却为元祖皇帝夺取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大雍建国之初,元祖皇帝恩封广泽。南平王府、安国公府为第一尊贵,武昌侯府、广德侯府、宁远侯府、永乐侯府为第二尊贵。其第二尊贵勋爵之中,以武昌侯府为首。武昌侯府荣耀几代,岂是你们刘家那样的门第能攀附的,你是怎么嫁进侯府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刘氏被问住了,老脸丕变。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都做得出来,还怕别人说吗?自先祖受封承爵后,族中子弟渐渐弃商从文。曾祖父与你父亲是同窗,私下多有往来,也常带着自己儿子上门做客。你存了攀附侯府的心思,几番勾引祖父不成,暗中设计与他纠缠不清时被曾祖父撞破。曾祖父顾及两家体面,不顾祖父的反对强行替其聘娶你。
你嫁进侯府之后事事掐尖拿捏,不许祖父与同窗同僚走动,美其名曰是不放心祖父在外面吃饭应酬,实则是防着别的女子和你一样下作。祖父不堪你掣肘,一怒之下请旨出京代巡河道,不料病死在京外。
祖父死后你独掌侯府,不仅贴补刘家,而且还暗地底放印子钱,结果被人拿了把柄赖成了死账。自此以后侯府每况日下,若不是父亲渐渐长大,后来又与我母亲两情相悦,侯府早就被你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