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说完,忿忿坐下。
有一个又蠢又坏的人设就是好,至少不用憋屈自己。
萧隽置于膝上的手已经放松,微不可见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她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囚车和仪仗错开,一个押往刑狱的方向,一个驶入朝着城西的路。两车距离最近之时,她下意识朝囚车看了一眼,而顾霖也正好看了过来。
仅一瞬间,两行人便错身而过。
她以为顾霖的事今日应该就到这里,但是她太低估那个人喜欢恶心人的程度。等到她和萧隽牵着喜绸进入慎王府时,顾霖的囚车也到了王府外。
押解的人说是奉了陛下的口谕,陛下念及顾霖是萧隽亲舅舅的缘故,特准恩旨允许顾霖戴罪前来观礼。
这简直是杀人诛心!
萧隽茫然地抬头,空洞的眼神四处看去,喃喃着:“舅舅…舅舅在哪里?”
顾霖已被人从囚车放出,戴着沉重的铁锁一步步走近。他的眼神有着近乎绝决的坚毅,一眨不眨地看着萧隽,嘴唇嚅嚅着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姜觅觉得不对,盯着他的嘴看。
这一看之下更觉得悲愤,因为明明他的嘴在动,但出来的声音既低又杂,不清楚不说,还混着说不出来的嘶哑。
所以他应该已经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