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似笑非笑地迎视着她的目光,压根没有再掩饰的必要。一双如水的眼眸清澈而通透,像是能看进人的心底,涤清所有的污垢与算计。
这样的眼神,让她心惊。
她越发骇然,难道除了萧隽是装的,这个蠢货也是装的?
这怎么可能!
“你敢这么跟哀家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你呀。如果是太后娘娘非要把我赐婚给王爷,今日我又怎么会在这里。是太后娘娘你看重我,亲自下旨将我许给王爷。先前我还怨你把我嫁给一个傻子,没想到王爷居然会好。你定然是一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提前撮合我们。”
这话气得余太后恨不得撕了姜觅的嘴,左一个赐婚右一个赐婚,余太后感觉自己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给她和萧隽赐了婚。
她若是早知道一个傻了十几年的人会好,或者说早知道对方这十几年来都是装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赐婚。
还有这个蠢货,当真是骗得她好苦!
嫣然那个没用的东西,人都嫁进侯府近十八年,竟然没能看清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是真蠢还是假蠢。一门心思都放在男女那点破事之后,以前既没能掌家,还没得抓住男人的心,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枉她当年的一番成全。
“你别以为隽儿好了,你就能上天了。你也不想想,你嫁给他之前已有心悦之人,天下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