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笑道:“王爷不必担心,陛下看重王爷,自然是要为王爷立威造势。酒水的事王爷不用操心,老夫都准备好了。”
“真的?”徐泽似是不信他。
他赖得多费唇舌,直接命人将自己准备好的酒菜送进王府。
一席席的酒菜送进去,徐泽还在那里说轻巧话。“这可是相爷自愿的,老子可没逼你。事后你千万别找老子要银子,否则老子跟你急。”
柳家得势多年,柳相也是萧昶面前的大红人。放眼朝野上下,除了被下大牢的谢太傅外,无人敢同他说话如此随意。
而徐泽一口一个老子,分明是对他毫无尊敬可言,听得旁人频频侧目。有人暗道这位西北王还真是乡野莽夫出身,哪怕是蟒袍加身受封爵位,也改不了粗鄙与匪气,白瞎了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
柳相皮笑肉不笑,显然也很是不满有人在自己面前自称老子。
“王爷放心,老夫不会要你的银子。”
“那敢情好。”徐泽忽而又想到什么,道:“那今日这些宾客们送的礼…”
“都归王爷。”
这下徐泽终于满意了,重重地拍在柳相的肩上,将柳相的身体压得往下一沉。“还是你这老头识趣,不像陛下那般抠抠搜搜的,只给老子一个中听不中用的封号,还有这被搬空了的宅子,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柳相闻言,身体越发直不起来。
柳仕原看不过去,刚一动就被自己的父亲柳大学士制止。柳大学士冲儿子摇了摇头,然后快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