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个谁字时,看的是萧隽。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命妇们在内,几乎差不多都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不少人也神色复杂地望向萧隽。
吴监正被押跪在地,不停地喊着冤枉。明明说好的是另外十六个字,他还以为自己能立一功,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是真冤枉啊!
但是这个冤枉他不能喊,他像是想起什么,急切道:“陛下,陛下,这不关臣的事。一定是有人蓄意诋毁陛下的名声,臣以为要从…要好好审一审那些建塔的人……”
这话倒是有理。
若是真有人捣鬼做手脚,那一定是参与建塔的那些人。
那些人很快被带上来,审一个杀一个,萧昶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留活口。眼看着死了一半的人,血水混着雨水浸湿了所有人的鞋子。
再这么审下去,那些人都得死。
“陛下,难道你想杀光所有人吗?”贺大学士再次质问,满脸悲愤道:“臣早就怀疑,先帝向来身体康健,太医们的医案也未记载先帝有隐疾,又怎么会怒极而亡!还请陛下给臣等一个解释!”
“你这是在质问朕吗?”
“臣不敢。若先帝和先太子之死不是陛下所为,陛下为何不敢说出真相?当年陛下登基之时既无先皇遗诏,又无传国玉玺,我等之所以默认陛下继位,无非是因为先帝膝下仅剩陛下一子。如今上天预言,臣等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了什么?”
“单凭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一句话,你就敢质问朕,你是不是也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