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儿,觅儿,不管你们承不承认,你们身体里流着我们姜家的血。你们如今得势了,可不能忘了自己的祖宗来处……你们可以怨我,可以恨我,但我终归是你们的亲祖母。还有你们的父亲,他也是逼不得已的…他对你们从来都没有过坏心,你们不顾念我,也应该想着他啊……”
她以为抬出姜惟,姜觅和徐泽都有动摇。
但是她错了。
任凭她如何哭泣,如何哭喊,姜觅和徐泽都不为所动。甚至姜觅还过去摸了摸佛龛上的灰,摇了摇头。
“老夫人,你这心不诚哪,怪不得打动不了人。我若是你啊,有这个闲心还想着骗人,不如更诚心向佛。人一旦忙起来,也就没心思再想着害人,你说是不是?”
“你……”
“你放心,我会和姜侯爷建议的。以后这佛堂也好,外面的院子也好,一应打扫整理你都不要再劳烦别人,事事亲历亲为诚心悔过。若是打动了佛祖,佛祖也就免了你死后割舌剜心之刑。”
“你…你这个孽障!”
“哟。”姜觅俯身看她,“这就装不下去了,刚才不是还想认我们吗?一转眼我就是孽障了。其实这才是你,你还是不装的好,你演得别扭,我们看着也恶心。”
刘氏终于知道自己无论再说多少好话,这两个孽障都不信了。她眼珠子凸着,死死瞪着姜觅,像是要扑上来咬一口。
“你敢这样瞪我妹妹,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徐泽冰冷又满是威胁的话骇得她直喘,她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心里也更怨恨。果然是徐令娇生的孽障,她当初真应该再狠心一些!
姜觅已直起身来,如果话家常一样对徐泽道:“我猜啊,她心里肯定在想,早知有今日,当年就应该把我们早早弄死。”
“那真是太可惜了,她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现在想弄死我们,也要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我相信姜侯爷最是识时务,毕竟他向来畏惧权势,当年能委屈自己的妻儿,现在也能委屈自己的母亲,断然不敢得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