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山狼垂眼,瞥了一眼放在她腿上的琴,他又无声转回头望向窗外。
施云琳后知后觉,这是她得罪他了。至于原因,她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
一直到晚上睡觉,亓山狼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施云琳抿着唇也没有再主动开口,两个人好像回到了刚在一起的时候,失去语言交流这一步。
甚至,亓山狼晚上没有睡在树屋里。
施云琳躺在窄床上,从门缝望向外面,看见亓山狼睡着枝杈间,他一脚踏在对面的树枝上支撑着身体,合着眼,就这么睡着。
施云琳气呼呼地翻了个身,面朝窄床里面,不再去看他,嘀咕一句:“有病!”
她又坐起身,从床下的箱子里抱出毯子裹在身上。让自己暖烘烘的,半条毯子都不给那头狼留,冻死他!
她这两天定是脑子不清醒才觉得他可怜,等她回湘了,离他远远的,再也不理他了!施云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施云琳听见说话声醒来。她才树屋的小窗户往下望去,看见二东子正在和亓山狼禀事。
亓山狼阻止了二东子说话,他回头望了一眼树屋,施云琳赶忙侧过身没让他看见。亓山狼便以为施云琳还没醒,带着二东子走远些说话。
施云琳下了树屋,去潭水边接水梳洗。
二东子抱着些柴木回来,看见施云琳,赶忙笑呵呵地喊了声“夫人”。
施云琳回头看见只二东子一个,不见亓山狼的身影,她不由往二东子身后望了一眼。
二东子赶忙说:“大将军让我先将这些柴木送回来,就下山去办事。他等会儿就回来了。”
施云琳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