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溪没用付文丹陪,自己去了靖勇王府。她甚至怀疑过靖勇王昨晚是不是故意不见,所以当松之直接领她去见齐嘉恕的时候,她还有些意外。
沈檀溪硬着头皮往前走,越往前走,雪中马车里的不堪越是要往她眼前晃。
“到了。”
沈檀溪收回神,舒了口气迈步进去。一抬眼,她便看见了不想见到的人。
齐嘉恕坐在长案后,手里拿着一把刻刀,正在雕一只雄鹰。他久病不愈,一身宝蓝色的锦缎华服更衬得他面色白如玉。
见了他,沈檀溪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犯了难地拧眉低着头。
齐嘉恕掀了掀眼皮看她一眼,便收回视线,一边鼓弄着木雕,一边说:“你的身份,只能是侧妃。”
后面还有一句——等有了子嗣再抬正妃,才能止流言。
不过这话,今日不能说。
沈檀溪攥了攥手,抬起眼睛望着这个她只想躲避的男人。她温声道:“殿下是有担当的人,可是那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民妇已经忘记了,还请殿下也忘了。”
齐嘉恕笑了。他身子后仰靠着椅背,意味深长地望着沈檀溪。“沈檀溪,你心知肚明,不管有没有那天的事情,都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