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官员,哪怕再基层,亦出自大家大族,或受师门大儒庇佑。像云万里这般毫无根基的外来户,实属罕见。
他买下了个二进院,院落质朴,没什么装饰,却非常干净。
到了伙房,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夫人,这是王婶,”李义介绍道,“揉纹清水文追更价君羊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家中仆人就只有我和王婶二人,若夫人欲出行,我也可以负责驾车。”
“雇一名车夫吧。”
杜菀姝说:“平日我这边有观星观月就好。眼下家中只有我与夫君,也用不了这么多人。”
她想了想,又道:“若钱财不够,可同我说。”
杜菀姝早就打算好了。
云万里不过七品官员,在京城又无依无靠,今后的日子可不能像在娘家那般过。
她为云妇,自然得随着夫君过的质朴些,也得替他打点好一切。
但该花的钱还得花,怎么说也不能叫肃州来的将士为自己驾驭马车,杜菀姝都怕自己折寿。
大不了用她嫁妆就是。
李义却是顿了顿:“这……”
杜菀姝:“可有为难处?”
李义摇了摇头,又是笑。
“老爷回来后,我提醒老爷为夫人解释就是。”他说。
杜菀姝闻言,往伙房对面空空荡荡的马厩一瞥。
“大清早的,”观星见状插嘴,“老爷又有九日婚假,这能做什么去呀。”
杜菀姝警告道:“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