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菀姝抓紧拉住了刘朝尔。
这平康公主和吕仁义还在呢,说出去还了得!
王幼春这才横了刘朝尔一眼,凉凉道:“说呀,让殿下也听听,我姑父怎么了?”
直至此时,拿着马鞭甩鞋尖的平康才侧了侧头,好似终于把几人的争执听了进去。
着红衣的公主不做声抬眼,看了看刘朝尔,又看了看王幼春,最终视线落在杜菀姝身上。
杜菀姝才是争执的中心点。
“我说的可是实话,”王幼春继续说,“杜家娘子心中也有数,低嫁之后觉得丢人吧,否则怎来了田猎,也不肯露面?”
“你——”
刘朝尔属炮仗的,一点就着。要不是杜菀姝拉着,她估计早就健步上前,要和王幼春脸对脸对峙了。
平康拧起了眉头。
她明白了,一切的源头在于杜菀姝嫁的那个人。
八岁的孩童,又不善交际,白日刚听到刘朝尔说云万里欺负杜菀姝,现在又听王幼春说什么低嫁——她也不懂什么是低嫁,却能从对方的神态语气看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
因为杜菀姝嫁给的那个男人?
平康的凤眼里闪过几分不耐烦,又见无人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更是焦躁了起来。
她干脆伸手抓住了杜菀姝的衣襟。
感应到平康的拉扯,杜菀姝低头,对上公主带着几分冷意的双眼。
“殿下何事?”杜菀姝问。
竟然没看懂,平康内心烦上加烦:有些想法,就是没法直接传递给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