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万里讶然道。
“我不愿意改嫁。”杜菀姝低声说。
“……你辗转反侧, ”云万里开口,“就是在想这个?”
武人天生感官敏锐,床榻之侧的人一改往日安稳翻来覆去,他自然早就有所察觉。
杜菀姝索性也不出言解释了。
平日里都是她说得多,甚至逼着云万里主动诉说。但温言细语的娘子,也跟着眼前人学了不少——偶尔时候,就是行动起来更快。
纤细的指尖按在云万里的胸膛,微微发力,陷进弹性的肌理。
云万里微顿,他一把抓住了那截洁白的腕子。
可杜菀姝的目的本就不在这儿,她趁着云万里低头看向自己指尖的功夫,双唇就贴了过来。
寒意浸透了皮肤,唇()瓣()交接时冷的云万里打了个寒战。
他抓着她的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迫不得已,只得扭过头。
“三娘,”云万里低声道,“你想干什么?”
黑暗之中,她黑白分明的杏眼闪烁着灼灼光芒。
“夫君是哪里不明白?”杜菀姝轻声说,“三娘想圆房。”
云万里:“……”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杜菀姝还能有把这句话轻描淡写直白道出的一天。
“这里是军营,”他说,“不合适。”
“夫君的军帐外无人看守,又离别人这么远,怎会有人发现?”杜菀姝不依不饶。
“等日后再说。”云万里放开了杜菀姝的手,他侧了侧头,看向自己的手臂,“现在也不方便。”
“没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