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修看了那药碗一眼,吩咐道:“去看少夫人在做什么。”
他这病是被她养出来的,没道理他在这儿喝这苦涩的药汁,祁明乐独自潇洒快活她的。
很快,奉墨就将祁明乐请来了。
祁明乐一踏进来,就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再一偏头,看见张元修身侧乌黑的药汁时,眼底滑过一抹心虚,同时又在心里给贺潇添了一笔。
奉墨在来的路上,就说了找她的来意。所以祁明乐甫一踏进书房,便立刻走过去,捧着药碗递到张元修面前:“郎君,来,喝药。”
“太苦了,不想喝。”张元修不接药碗,眸光淡淡道,“而且光喝药没意思。”
“那怎么着?我跳个舞给郎君你助助兴。”
奉墨:“!!!”
祁明乐这话本就是句玩笑话,想活跃一下气氛,谁曾想,张元修却轻轻颔首:“夫人若是有如此雅兴,我自当拭目以待。”
祁明乐:“……”失算了。
“跳舞我不会,要不我给郎君耍一套刀法。”这次的事,祁明乐自知理亏。所以只要张元修的要求不是太过分,她都愿意满足。
说完之后,祁明乐转头,正要吩咐人去取她的刀时,却被张元修拦住了:“刀法就不必了,我今日有几份公文需要抄录,但夫人也知道,我眼下腰疼无法久坐。可那些公文明日便要上呈。夫人若无事,不妨帮我抄录公文?”
祁明乐最讨厌写字了,她下意识想说自己有事,可见张元修单手扶着腰,眉心轻蹙的模样,涌到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