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的事可多了。”贺子铭开始掰着指头给张元修算,“比如吃遍各地美食,见遍各地美人,再比如腰缠三万贯,骑鹤下扬州……”
贺子铭如数家珍报了许多,基本都是与吃喝玩乐相关的。
他与张元修不同,他是家中年龄最小的,又有个通判爹,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兜着,除了读书不行之外,吃喝赌玩样样精通。
见张元修不说话,贺子铭打住了那些吃喝玩乐,问:“是不是听起来,挺不务正业的?”
从前他们一个是官员之子,一个是商人之子,两人兴趣相投,才成了好友。如今张元修已是京官了,而他仍旧还是老样子,再加上两人已有一年未见了,贺子铭不知道,如今张元修待他是不是还如从前那般。
“是。”张元修颔首。
贺子铭眼底滑过一抹失落,旋即他又强撑着笑了笑,正要说话时,就听张元修又淡淡补了一句:“但我认识你时,你便是这个样子,若现在你说,你有什么宏图大志,我反倒不信。”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小子怎么还用老眼光看我啊?”贺子铭面色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但旋即又不服气道。
张元修轻轻啜了口茶,撩起眼皮看向他:“那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一次。”
贺子铭:“……”
他们正说着话,张伯步履蹒跚从外面进来jsg,瞧着似是有话要说,但见贺子铭还在,便又默然退了出去。
却被张元修叫住:“张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