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簇拥着张元修,那大夫下意识便欲来给张元修把脉,张元修道:“我无碍,烦请看我夫人。”
那大夫为祁明乐诊过脉之后,同张元修道:“夫人无事,只是呛了些水,吐出来就没事了。”
听到大夫这话,张元修这才安心,他同大夫道过谢之后,大夫便出去了。
弘安县令与赵同知守在外面,一见到大夫出来,两人立刻快步过来,得知祁明乐没有大碍之后,两人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弘安县令挥挥手,示意大夫下去。
赵同知调整了一下呼吸,继而乜了正如释重负的弘安县令一眼:“青山兄,我奉劝你一句,你这口气别松的太早。张元修的夫人在你的府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眼下她人虽然没有大碍,但你觉得张元修能当这事没发生过么?”
一听赵同知这话,弘安县令顿时如丧考妣。
赵同知见状,抬手拍了拍弘安县令的肩膀,适时‘提醒’:“青山兄,张元修此次来临江,是来接替李文秀,核查去岁赈灾粮银的。他今日刚来,他夫人就在你府衙出了这事,你说他会不会公报私仇啊?”
“不不不会吧?”弘安县令结结巴巴问。
“那就要看张元修的心情,以及你请罪的决心了。”说到这里时,赵同知意味深长的看了弘安县令一眼,“青山兄,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了。但是你要知道,当断不断恐受其乱啊!”
弘安县令脸上涌出了挣扎,赵同知也不逼他,就那么负手站在他身侧。
弘安县令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狠下心来,吩咐道:“来人!将那逆子给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