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乐直接趿拉着鞋,径自走到床边,看也没看张元修一眼,便径自掀开被子,躺到了她平日睡的地方,打了个绵长的哈欠,恶狠狠同张元修道:“你以后要是再喝酒,我就拿个绳子把你绑起来!!!”
张元修:“???”
但祁明乐却不给他发问的机会,她直接翻了个身,面朝里继续睡了。
张元修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将祁明乐乱丢的鞋摆好,然后起身往外走,途径过祁明乐的妆奁镜时,张元修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脚下顿时一顿。
他唇上有个血痂。
张元修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正睡回笼觉的祁明乐,最终什么都没说,只轻手轻脚去隔壁沐浴更衣了。
昨夜他们回来的路上,张元修便说,他今日要去府衙核查去岁赈灾粮银的册子。是以一大早,奉墨就在院里候着了。
此时晨光熹微,侍女小厮们已在院中开始洒扫了。
张元修沐浴更衣出来时,下意识朝紧闭的卧房门望了一眼,便低声同院中的人交代:“夫人还没醒,洒扫一事,待夫人醒来再做。”
侍女小厮们应了声,便纷纷又退下了。
奉墨见张元修出来,跟上去时,无意见看见了张元修唇上的血痂。他先是愣了愣,昨夜他们回来时,他们公子唇上好像没有血痂啊!
但这话,奉墨是万万不敢问出口的。
张元修带着奉墨往府门口走时,在庭院里遇见了正要出门的张元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