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廊庑下只剩下张元修一个人时,张元修才抬手摸了摸唇上的血痂。晚风拂过长廊,在紫藤花串簌簌作响里,晚风似是窥探到了什么不该窥探到的秘密。
很快,侍女便替祁明乐将发髻梳好了。祁明乐与张元修收拾妥当后,便出门往临江阁而去。
路上祁明乐问起了张元修今日在府衙的事:“你今日在府衙账册查的如何?”
“账册没有问题。”
“他们既然敢把账册给你看,那便说明拿账册被他们篡改过了。”祁明乐跃跃欲试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据临江知府上报的奏折中说,李文秀是死在弘安县的。他既是死在弘安县的,想必他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所以你打算,还是从弘安县着手?”
张元修颔首:“但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如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临江官员盯着。”
“那还不简单,咱们给他们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呗!”
张元修看向祁明乐,祁明乐向他解释:“你上次不是说,你们都察院已经封锁了,李文秀侄子去都察院伸冤告状的消息了么?而且咱们这次来临江,明面上就是来接替李文秀,核查去岁赈灾粮银的使用情况的。那你就天天待在临江府衙里查,至于弘安县的事,私下暗查不就好了。待找到证据了,再将他们一锅全端了。”
祁明乐洋洋洒洒说完之后,就见张元修望着她,眼里带着笑意,却没说话。
“怎么?我说的不对啊?”
“不是,是夫人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听到张元修这话,祁明乐瞬间又高兴起来了,她一扬下巴,傲娇道:“那是,不是有句话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么?”